隨便亂亂記

剛過完中元節,回想前一晚所做的夢,還真是......

不知何時開始,夢裡偶爾就會出現過世的親人,夢醒時沒有滿身大汗,卻讓我仔細回想...

其中,我最常夢見的是:過世未滿一年的公公

去年,公公因為癌症再度入院治療,沒想到入院當晚就因為咳血阻塞,造成腦部缺氧住進加護病房,需以呼吸器維持生命,我和小孩暫時搬回婆家,排遣婆婆的孤寂,某日半夜,睡夢中的我無意視地睜開眼看一下,似乎看到公公站在床邊對我微笑,當時非常睏的我,沒想太多,只想好好地繼續睡覺,再加上900多度的大近視,直呼自己看走眼了

轉院後,我回自己的家小住幾天,卻在一個午睡片刻聽到一個清楚的聲音,陌生的聲音告訴我,我公公很餓,他都沒有吃飽!語畢!我就醒了,我確定當時只有我和兩個孩子,沒有其他人,鄰居也不知道公公正在醫院插管治療中,平日的中庭,又是午睡時間,根本沒有孩子的嬉笑打鬧,這聲音從何而來?我真的不解?

過了快10天左右,公公不行了,救護車連忙送回老家,大家開始忙著後事處理,就在公公過世後第三天,我無緣地老三也悄悄地走了,老人家說我不潔,不能碰觸喪事,正逢非常時期,我也沒能做小月子,只能臥床休息,後事前後8天,也就是頭七完就要出殯,所以兒子們每天都會去墓園巡視狀況,記得第4天左右,我做的一個夢,夢境中我到了一棟外表很豪華的屋子,推開門,映入眼簾的是豪宅中常見的大樓梯,就像歐洲宮廷祧高的大廳,才能建造那種豪華大樓梯,我很努力地向上爬, 卻發現這個梯非常地陡峭,當時還有一位老人家也正邁力地向上爬,向我抱怨:這種坡度不適合老人家!我心想,我是年輕人,就覺得有難度,更何況是老人家.....而房子的內部,看得出來有一段歷史,破破舊舊地還結滿蜘蛛網!

第五天下午,先生從墓地回來,親戚們關心地問進度,是否趕得上?品質不能差!要謹慎!先生回答眾人:公公預定安葬在公墓,目前選訂的寶地是......,我和大姑在一旁,我連忙向大姑說昨天的那個夢,大姑瞪大眼看我,她知道我什麼都不清楚,也沒去過墓地,卻說"樓梯太陡"!原來,一般的墓地都是墓碑後面騰空,做一個波浪造型才接著土地,而那個墓碑就是門牌和大門,那個弧型是入口處的樓梯,後面的土,就是所謂的家;而公公的墓地只有墓碑,後面沒有那個弧型波浪,只有彩繪磁磚黏貼而成的外圍, 而那是公墓,因此前人檢骨,後人才能續用,這下我懂了!外圍的彩繪磁磚猶如夢境中豪宅的外表,是那麼地美麗,那麼地豪華,而屋內的破舊是因為工程進度還沒開挖中間放棺木的位置,還沒整修內部當然破舊,而那個陡峭的樓梯是希望我們能改善,讓他老人家好進出!隨後燒香稟報,那是公墓統一規格,不得更改!

百日前幾天,我又做了一個夢:婆婆在路口,放一桶水,燒了三柱香,還點火燒了一件公公的外套,我沒多問,直接走進家門,隨後就看到公公也走進客廳,我發聲說:爸你回來啦!公公答:對ㄚ!可是公公卻撇頭不看我,手裡抱著妹妹,還問我:為什麼嫂嫂生的是女兒?我回答:我哪知?這不是我能決定的ㄚ!公公又問:你不考慮生個兒子嗎?我答:兩個都快養不起了!公公這時才轉頭過來,把妹妹抱還給我說:我不是有跟你講號碼?我說: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再簽這個,你要講白的!我才懂!不要一次說那麼多個號碼,我記不住會忘記,隨後公公在紙上寫下07.42.....號碼,婆婆滿面春風地走進門,坐在公公身旁,我著急的心想:公公難得回來,為什麼兒子們不趕快來?隨後又看公公不停地揉膝蓋,而膝蓋上有明顯地捆綁痕跡.....

夢醒後過幾天,我找機會問婆婆,公公是否有一件黑色的外套,手臂上滾紅條?看起來還蠻厚的!婆說:有ㄚ!我問:那有燒給公公嗎?婆說:沒有耶!那一件還掛在衣櫥裡!我告訴婆婆,當時我不能碰公公的事務,所以我也不知道燒了幾件衣服給他?會這樣問純粹是那個夢,語畢堂嫂發聲說:最近天涼了,公公怕冷,可能是回來要那件外套吧!婆這時才說:當時都燒一些薄的衣物,沒有燒厚的!等婆離開後,我才又轉述夢境,公公不停地揉膝蓋,我告訴堂嫂:公公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, 很多事都藏心理,也因此把自己的病拖到膏荒才就醫,我想他在第三世界過得不好,卻又不講...堂嫂說:他公公剛過世後,夢境中臉都臭臭的,爾後燒些紙蓮花才展笑顏,要我也試試!

中元節前一天,我又夢到公公了,這一次的公公是躺在病床上,上身裹得像木乃伊一樣,纏得都是紗布繃帶,當我們哭著爬靠近大門口時,發現公公自己揭開紗布說:我一直被雨淋,大夥兒連忙站起來擦乾眼淚,我仔細看雨水真的從左上角不斷地灑下來,澆濕了公公的頭,堂嬸見著連忙喊著:快蓋上!不然會被雨淋到!公公縮著頭回答:雨水一直潑過來!隨後公公想翻身,卻翻不過去,左半邊身體猶如中風一般不能動彈,大夥齊心幫忙翻過去了,我卻看到:公公的左半邊身體真的猶如木乃伊,一樣黑褐色,一樣乾扁,皮肉都黏在骨頭上........

我的公公是肺癌擴散到支氣管,咳破支氣管內的血管栓塞造成腦部缺氧,急救25分鐘後回復心跳才住進台大加護病房,住院當天根本沒料到自己會成這副德性,還交待婆婆不用準備多套衣物,檢查完就要回家了!誰知住院當晚就情況不妙,婆婆堅持不讓公公做氣切,只說要讓公公好好地走,因此插管到臨終,我們很盼望公公能有醒來的一天,就算是回光反照也好,至少交待好後事別讓我們無頭序,事與願違!

我曾經問過某些人士,想證實我的夢和我聽到的那個聲音以及影像,老師告訴我:那都是可能發生的!並非老公口中的:睡太飽!因為婆婆也不相信我說的夢,但確能一一驗證,婆婆常說:為什麼不來找她,卻來找我?老師告訴我,這是磁場的問題,不是每個人都可以,要我告訴先生,有空去公公的墓地探究竟!蔭屍不是好玩的,不要太鐵齒!